包天仁教授在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地区中小学英语教学与教师发展研讨会上的报告
2008年10月11日，云南昆明
各位教师、领导：
早上好！
今天我所作的报告内容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讲。这十多年里我一直在研究怎么教、如何教的问题，因为我觉得英语在作为外语教学类型的环境下，教师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但是我们会发现同样的教师教出来的学生，其学习成绩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学生作为一个群体来说，大体上是差不多的，但又不完全相同，因为学生之间存在着individual differences，即IDs。 学习者（learners）指语言学习者（language learners）。学生之间的这个差异究竟有多大？我今天要给各位介绍一下我收集总结的近20个差异。这些差异之中有一些是共性的，但有一些对于某些学生来讲又是有区别的，所以我们要辨证地来看待这些差异。因此我今天的报告就聚焦在这些差异上，和在座的各位讨论一下，研究交流一下particular groups和particular types的individual learners之间如何能做好（do well）或者怎样失败（fail）的。
当前，学习者的差异在我国的基础教育阶段可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但是聚焦学生的差异也是从教师的角度和教学的角度出发，比较适合于“以学生为本”的课改的理念。
由于时间关系，我只能将这些差异简单地罗列出来，供大家回去慢慢地慎重思考、仔细研究。近期云南师范大学完成了中心资助的一项全国科研项目，内容主要就是少数民族地区学习英语的“IDs”其中的两项：态度（attitude）和动机（motivation）。恰恰这两种差异在学习者（即学生）当中是个体差异的重要体现。我很高兴地看到很多学者和教师已经开始关注这些问题并取得一定的研究成果。
l 动机motivation
Motivation可以翻译成“动力”，可以翻译成“动机”，也可以翻译成“积极性”，也就是学习者有没有学习的积极性，想不想学习英语。之所以将“动机”放在第一位，是因为它是影响学生学习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甚至可以说成是决定性因素。没有动力，学生就不愿意学习，就像车子没有油了，它就开动不了。学习者的学习动力不但可以促进其学习成功，而且也会在成功之后继续敦促学习者不断向前加速发展。所以这个动机（motivation）是非常重要的。有人常常谈小学英语教学的目的就是培养学生们学习英语的兴趣，那么“兴趣”是什么呢？这里的“兴趣”就是积极性。可惜这种提法太片面了。
Scheham提出，动力（motivation）主要包含四个方面：
1.内在的兴趣（inherent interest）。即学习者个人对所要学习的东西是否感兴趣。一般来说，我们对外国语教学的学习就是从这一点开始。在学生刚接触到英语时，大家都对它产生很浓厚的兴趣，因为英语是一门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课程，学生们都认为该科目和汉语不同，写法和说法都很少见，所以学习的兴趣极高。当学生学会英语中的第一个单词、第一句话时，他就有了成就感。随着学习的进展，这种兴趣可能减退也可能保持或增加。没有兴趣就没有动力。
2.成功（success）。当学生有兴趣以后就应该叫他不断地经历、体验成功，获得成绩。这种成功（success）可以是长期的（long-term），亦可以是短期的（short-term），但前提是要学生不断地取得进步（progress achievement）。教师应该不断地给学习者（即学生们）提供经验（experience）、机会（opportunity），让他们尝试学习英语、使用英语的快乐。所以把小学英语教学的目的定在“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是不全面的，至少还要加上让学生学到知识，体现了这种成功，才可以保持学习的积极性和兴趣的长久。
3.理由（cause/reason）。理由也是一种内在的动力，就是为什么要学英语，就是一种理性的动机？中国人为什么要学英语？有人会说，我不学了，上完初中或高中就不念了，大学也没必要上，毕了业还要自己找工作。我干嘛要学英语呀？有的人就目标远大，上学、出国、当科学家呀，不学好英语不行，学英语动力就大。理由越充分动力就越大，就越容易对症下药，学生们学习的积极性就越高。这是学习者的学习目标和人生观的问题。
4.外部的影响。大家都学英语，老年人学，幼儿园小朋友也学，英语成绩好的竞赛获奖的学生们受到老师的表扬，成绩排前。好多英语活动，他可以上台去表演，从而得到同学们的赞扬和尊敬。我其他学科的成绩可能不是特别好，但是英语成绩骄人。这种相互的影响也是学习英语的社会因素，也是一种动力。
其实总的看，“动力”的这四个方面捏在一起就是内部和外部。外部起影响作用，内部从内在起作用。但现实来看，我们教师还是没有能够使学生长期地、持久地学习并学好英语。因为学好英语是需要很长时间并付出巨大努力的。
l 学能aptitude
我们可以把它叫做语言学习能力，最早由Carroll和Sapon提出，现已被全世界语言学界广泛认可。有了动力以后，还要有学能，没有学能还不行。我使劲学，起早贪黑地学，有干劲，有积极性，但方法不当，学习水平和成绩还不理想，这样的学生我见过许多。学习能力可以解决你的学习效率问题，可以节省时间，可以省时省力。那么什么叫做学能？其实就是学习策略，好的学习策略。但是现在我们经常把它们分开。学能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被提出来了，与认知语言学有关系，主要强调人的大脑作用，强调智力。
1.拼读能力（phonemic coding ability）
拼读能力强的学习者不但发音好，而且看到任何一个单词都可以知道它大概怎么读，想到要表达什么意思，就可以用单词、句子、文章来表达出来，这就是最基本的拼读能力。它和语言形式当中的两方面有关系：一是语音，另外是拼写。这是学习语言最基本的东西。所以我们在基础教育的小学阶段、初中阶段最主要解决的就是拼读的问题，若解决不了拼读问题就是失败。在小学阶段音标必须早教，读音规则必须早学，若拖到最后学，那就是战略上的错误，不但没有减负反而增负。
2.语法能力（grammatical sensitivity）
语法是big teeth（有效的力量），而语法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对于教师和学生都是非常棘手、非常可怕的问题。学生们要不要学习rules，要不要学语法，怎么学？一直是语言学界争论的热门问题。但在世界语言学界已经形成共识：语法必须学，语法是个纲。grammar是无处不在，词法、句法，从发音到单词、到句子、到文章，所有都和语法有关系。语法就是我们建造语言大厦的框架结构，而语音、单词就是建筑材料。某些教师特别惧怕讲授语法，但不学语法或者是淡化语法是学习外语的大忌，是极其错误的主张。
如何学习语法，其他各项知识的技能怎么学？在外语教学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我建议多采用直接的、显性的方法，即用清清楚楚的、演绎的方法来讲授，使学生们学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可以用归纳的方法，但语法不教不学是不行的。
3.归纳能力（inductive learning ability）
作为学习者来说，inductive是学习全过程中要掌握的学习能力。其实，演绎的、显性的教学中包含了归纳能力。归纳能力是学生们学习到一定程度必须掌握的技能。比如我们上的每一节课、每次复习都有归纳、总结，我所提出的“四位一体”教学法当中的四个P中最后的P（production）就包括了归纳。每节课所学的东西都需要归纳，否则不可能内化和output，当然学到的内容不可能都有outcomes。
学习一阶段以后，就要归纳每项知识、每项技能，进行复习，期中、期末、中考、高考前要进行总复习。所以inductive learning ability就是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到了一定的学习阶段也是十分必要的，教师要培训学生掌握这种能力。
4. Rote-learning memory
Rote-learning就是记忆（memorize，memory），就是死记硬背的能力。在学习英语上就是背诵的能力，我们再也不能把它给淡化了，但这并不是问题的全部。我们还是要提倡我们传统教育的理解记忆或者是先记忆后理解也可以，但最终还是要理解和运用。如果记不住单词，记不住规则，记不住经典的片段，好的课文又背诵不下来，那是不可能将英语学好的。所以趁着学生年龄小，记忆好的时候一定要训练培养他们的记忆速度和记忆能力（记忆术），不能抛弃记忆。因为人的大脑、人的智力是学习语言所必需的，而且潜力是无限的。
l 态度attitude
头脑再好使，学习再有动力，态度不好不行。有人讲，态度往往决定命运。云南师大的原校长专门写的“态度”。“态度”包括很多方面，如对目的语的态度、对目的语文化的态度、对英语国家的态度、对英语教师的态度等等。
1.信念 cognitive beliefs
2.情感 affective feeling
比如说你的爷爷被美帝国主义杀害了，那么你可能有种情感就是我坚决不学英语；还可能有另外一种就是我一定要学好英语和美帝国主义斗争到底。由于有信念和情感，所以你的实际行为（actual behavior）就发生了变化。为什么有些老师发现学生们的态度一开始很好，但一段时间以后学生对教师就表现出了敌对的情绪，将教师当作敌人看待。这表明学生不喜欢这位教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可能他觉得这个语言太难了，或是觉得老师对他的态度不好，从而他改变了自己的学习态度。
l 学习策略 learning strategies
虽然这里提到的学习策略主要针对学生，但是教师也还是有一定责任的。教师教学策略是根据学生学习策略来变化的，所以我们重点谈的是学生学习策略。学生学习策略大大小小共有一百多个。美国著名学者Oxford写了一本名为《英语学习策略》。
策略主要分为两大块：和人的智力、认知、思维有关的直接策略（direct strategies）包括memory（记忆）、cognitive（认知）、compensation（补偿） strategies，和间接策略（indirect strategies）包括mental-cognitive（元认知）、affective（情感）和social（社会）strategies。
l 性格personality
性格有两种，所有的学生都具有两种性格，外向型学习者（extrovert learners）和内向型学习者（introvert learners）。我们报社在招新人面试时都要问应聘者“你什么样的性格”？有些人回答说“我中性”。既外向又内向，或既不外向也不内向，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有的内向，有的外向，不可能中性。
外向学习者往往敢举手，乐于表演，踊跃发言，这样的学生往往都是场依赖型的，听说能力较好，但学习后劲差，读写能力一般；而内向学生大都是场独立型，能得耐住寂寞，看得进去书，可以自学，阅读能力、写作能力以及做题能力很强，有长劲儿，后来居上，但听说能力一般。这两类学生都容易两极分化，半路“石化”。面对这样两种类型的学生，我们教师时常督促，时常鼓励。
l 自信心self-confidence
有很多学生缺乏自信心，总是悲观失望。因为学习外语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一天两天是学不好的。学生总是在遭受挫折、打击，特别是在被纠错的时候，分数低的时候，记不住单词、学不懂语法、课文背不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想：我是不是不适合学英语啊？我不是学英语的这块料。干脆别学算了！
l 冒险精神risk-taking
人和人他往往有些不一样，有的人有冒险意识，但有的人就缺乏这种精神，这类人就不愿意花时间在学习英语上面，也不愿意表现。冒险精神也和内向外向有点关系。
l 意志力willpower
有许多学生就是受不了任何的挫折与打击，持久性差，抗压能力差。每个班级都存在一些这样的学生，而且这种意志力薄弱、抗压能力差可以传染。如何解决这类问题，在座的各位教师作为科研课题进行研究，可以申报我们中心设立的科研资助金项目，写一写相关的论文。
l 认知风格 cognitive style
认知风格包括场依赖型 （field-dependent）、 场独立型 （field-independent）、 视觉型（ visual）、 听觉型 （auditory ）、触觉型（hands-on）、分析型（analytic）、全局型（global）、直觉/随意型（intuitive/random ）、具体/顺序型（concrete/sequential）。
什么叫做场依赖？场依赖型学生就是指那些比较外向的学生；而场独立型学生是能够自学的，内向多一点的学生。有的人喜欢听，有的人喜欢背，有的人愿意做题，有的人愿意阅读；有的人愿意直接地学习，有的人愿意系统地学习；有的人比较讲逻辑，方方面面，各种方式都可以。所以要想学好英语，身体的各个器官都要动起来，所有的方法都要想到用上，要符合不同人的风格，而且教师要培养学生不同的风格，发展其风格，最后把它变成策略，变成学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
l 智力 intelligence
智力是掌握和使用各种学习技巧的能力。人的智力水平都是不一样的。我听英国BBC广播讲他们进行了一项测验来调查整个英国社会哪个人群的智力比较高。比如说他们测出空军驾驶员智力水平没有其妻子的智力水平高。看来人和人之间智力是有差异的。
除了智力（IQ，Intelligence Quotient）以外，人还有其他许多quotient。就是multi-intelligence。有人英语学得不好，但是语文学得好，或者数学好，甚至有的这些科目学习都不好，但是就是画画得棒。但无论如何最重要的还是智商。
学能与智力（aptitude and intelligence）
智力有分好多种，有各种各样的智力。包括文字材料分析能力（analytic capacity with verbal materials）、 逻辑推理能力（logical reasoning，在英国，从小学到初中都开有逻辑推理课程，教会学生如何思考）、记忆能力（说这个小孩很聪明，但是总忘事，记忆差）、编码与解码（encoding and decoding）。其实我们学习语言就是在编码和解码，不论我们读也好，写也好，说也好，听也好，所有课上学到的技能都是编码和解码的过程。语言就是一种密码。
Cummins认为：（1）认识/学习语言能力（CALP）与一般智力有关；（2）基本人际交际能力（BICS）是口头交际能力所必需的组成部分，也是影响语言能力中社会语言技巧的因素。两种能力相互独立，在母语和外语学习过程中都起作用。他认为：如果在自然环境下学习外语，智力将不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但如果外语教学主要是在课堂中进行，侧重于语言形式教学时，智力将起重要作用，是一个很有用的预测因素。这方面就不多说了，一说就需要很长时间。
多元智能（multi-intelligence）理论是由美国哈佛大学教育研究院的心理发展学家加德纳（Howard Gardner）在1983年提出。加德纳认为，支撑多元智能理论的是个体身上相对独立存在着的、与特定的认知领域和知识领域相联系的八种智能：语言-语言智能（verbal-linguistic intelligence）、音乐-节奏智能（musical-rhythmic intelligence）、逻辑-数理智能（logical-mathematical intelligence）、视觉-空间智能（visual-spatial intelligence）、身体-动觉智能（bodily-kinesthetic intelligence）、自知-自省智能（intrapersonal intelligence）、交往-交流智能（interpersonal intelligence）和自然观察智能（naturalist intelligence）。
l 语境 context
语境可以用很多词来表示，如context、environment、settings、situations、conditions、circumstances等等，这里我们就用context来表示语言学习的环境。
由于我们中国的英语教学是外语教学，时间很少，教师水平还不是特别高，社会上没有使用英语的条件，所以我们只是单语（mono-lingual）教学。课堂上我们用两种语言（英语和汉语）来教授目的语——英语，但是，大多数课堂上都是mono-lingual，即用汉语来教授英语。由于我国的英语教学类型不一样，课堂教学不是真正的双语教学，也不是双语教育。
另外我们中国人母语是汉语，我们大部分人，包括英语教师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English speakers，我们是使用者（users）、学习者（learners）。这样的话，我们的教学环境就不一样了，英语的使用机会很少，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就得创造机会去使用英语。
对于外语教学来讲，我们除了的语言环境不好，其他的都好。但是这是个大环境的问题，语言环境决定了我们的教学，用什么方法、怎么学、怎么教、教什么，这是个非常大的事情，是个客观存在的问题，是不以人们的意志而转移的。
l 时间time
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如果小学三年级开设外语课程，我们只有270个小时左右（把课时换算成小时的话）来学习外语，初中高中有六年的话，按一周五节课算，换化作小时也就1170多个小时，加一起就是1440个小时，就是60天整。这说明我们学习外语的时间太少了。暴露或浸入在英语语言的时间太少，教学时间（instructional）、自学时间（individual）也少。另外课时密度（intensity）不够，一天一节课，一节课不超过1小时，更何况这一节课中又不能全部使用英语。时间问题非常重要了。不同的学生可能时间差异不一样，有的学生可以多利用点时间，课堂时间利用得好，课前做好准备，课上积极发言，课后认真做作业巩固、自学。但总的看来，时间还是少。根据SLA（二语习得）理论，需要有1.5万到2万个小时才可能习得一门第二语言。这就说明我国的外语只能学得，不能习得。
l 文化cultures
文化有一个词叫culturation。什么意思？就是要综合学习借鉴国内外的各种文化，就是要形成一种cross-culture，就是刚才Yvonne博士讲的跨文化交流的能力。但是现在看来我们课本里国外的文化即目的语文化（target culture）占的比重比较大，我们自己的文化即本族文化（source culture）所占比重较小，其他的国际文化（international target cultures）也太少，所以影响了我们对语言与各种文化的掌握。如果文化掌握得不好，语言无法使用得恰如其分，因为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传媒。另外我们不能影响自己母语的文化，应该通过对目的语文化的学习来加强对本族文化的理解和热爱。
l 年龄 age
年龄主要有三大段：少年儿童（young children/learners）、青少年（adolescents/teenagers）和成年人（adults）。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经研究这三种人群都学习英语，而且都可能将英语学好。“越早学习英语就学得越好”是没有依据的，“越早学习语言越好”是指的学习第一语言，或母语。任何年龄的人都可学好第二语言或外语，关键问题是得不得法。一般来讲，小孩子学英语动力比较差，大人学英语目的性比较强，有自控能力，目标明确，自觉性较强，可以自学。
l 性别 gender
男人和女人学英语也不一样。我们要知道，男女两性在达到同样学习目标的过程中所采取的方式及表现出的心理特征是不完全一样的。
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讲，智力水平的差异并不显著，男女智力的总体水平也大致相等。但是由于动机、意志、兴趣以及注意等因素的差异，导致男女学生英语成绩渐渐出现差距。初始阶段，英语学得好的女孩子比较多。跟性格、生理等有关。
l 加速度acceleration
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学习的速度，就是我们在各个阶段的学习，其实不仅仅指列出的关键期（critical period）、最佳期（optimum period）、沉默期 （silent period）、 石化期（fossilized period），还有不同的年级（grades）、不同的水平（levels）。那么怎样去加速？如何解决各个学习阶段衔接的问题？如果我们的加速度太慢，教师总怕学生学多了消化不了，教学内容充其量就那几个单词；另外加速度太快，内容就会变多、变难，要求太高了也不好，会使学生们产生心理负担从而放弃学习英语。
l 教学法 methodologies
其实说来说去，我们说的教学法就两个。一是和交际法、直接法有关的方法，强调功能、意义，重视表演输出的方法；二是强调认知，重视内在的语言，强调智力、思维和学能、学习策略的方法。显而易见，后者要优于前者，但后一种方法也离不开前一种方法。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二者折中，不要走任何一种教法的极端。
最近国际上语言学界一再批判交际法，批判任务型教学法。这两种方法大同小异，不是理念方法不好，关键是我们对这两种教学法理解有误。我们就是认为就是要成天做任务，天天表演，上课教师不要多讲，不要多说，不要学生们明白，只让学生多做表演。以前的优质课、观摩课多属于这种类型，实际上这是最糟糕的课。一堂课下来，得让学生们学到知识，要有教学过程，学生不学习怎么可能就会了呢？
以下的教学方法值得我们研究：直接与认知（direct and cognitive），接受式与产出式（receptive and productive），输入与输出（input and output），外显与内因（explicit and implicit），演绎和归纳（deductive and inductive），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bottom-up and top-down）。
l 教师
因为我们英语教学是正规的课堂教学，教师是决定因素。有的学生有个好英语教师，有的学生就没有；有的学校有外教，但是外教解决不了中国的问题。中国的英语教师是non-NESTs，所以我们作为非英语、非讲母语的外语教师，我们自身的发展就太重要了。所以我们要开这个教师发展研讨会，在这个会上，你可以听到不同的声音。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地反思不同声音更好一些。将所有声音加在一起就是好的声音。
所以根据中国的国情、教情和学情这“三情”，我提出几点建议：一、英语起始学习可以在四个阶段，即小学一年级、小学三年级、小学五年级和初中一年级。再早了不好，再晚了就来不及了；二、打好“双基”，即打好英语基础知识（语音、词汇、语法、功能）和基本技能（读、听、写、说、译）的基础。这双基放在一起是初步的交际能力，就是语言能力，而且要重视在初级英语阶段开始培养学生的学能；三、早学音标，掌握拼读规则，形成良好的学习风格，培养自主高效的学习策略；四、整个英语教学要以语法为纲，词汇为目，意义为主，功能为辅，这是“四位一体”的理念，让学生们循序渐进地系统高效学习；五、重视读写，获得信息和加工信息是我们学习外语的主要目的之一，以精读为主，泛读为辅，提倡在理解的基础上背诵和朗读；六、重视语篇分析（discourse analysis）和及时纠错，防止和避免早期学生发生两极分化和石化；七、好的教学策略是要抓中间、抓大多数，促尖子、带差生，重点要把课堂教学做好。课堂是我们的主战场，要求学生课前要做好准备，课上做好笔记，提出疑难问题，课后及时复习巩固；八、不要排斥翻译，利用母语做好翻译，比较、对照学习，有的可以正迁移（直接翻译），有的则能意译（间接翻译），三种文化（母语文化、目的语文化和其他文化）的对照和比较；九、活用教材，选择优质教辅；十、利用好各种教学手段和设备，提供优质鲜活的语言材料；十一、建立各种激励，不断提供学习动力，组织和参加校内外各种英语活动，尽量创造使用英语的机会；十二、适时进行小升初、初升高（中考）和高考英语总复习，精讲精练，培养学生英语综合运用能力；十三、以显性演绎式的输入型教学为主的教学形式，追求省时高效的课堂教学效果；十四、鼓励学校和师生的国际交流，创造真实的语言环境；十五、量化教学目标，优化教学过程，进行及时反馈，调动学生内在、外在学习英语的积极性。
以上主要讲的是学习者的个体差异，是我近期学习研究的心得和体会，可能不够深刻、不够全面，仅供大家参考。由于时间关系，我只能给大家介绍一下学能的框架和学习策略的框架，希望大家重视对学能和学习策略的研究，这样才能解决学习者的差异问题，使我们的英语教学更加高效。
谢谢大家！